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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3月, 2012的文章

翁山蘇姬@緬甸

盧貝松以翁山蘇姬生平為背景的電影 《以愛之名:翁山蘇姬》 要上映了,正巧這陣子讀了點關於緬甸的文字記錄,有些感觸。其實我一直是 梁東屏網誌 的讀者,但前一陣子才買了他的這本 說三道四@東南亞 。他在東南亞的採訪筆記篇篇精采,而整本書,又以緬甸袈裟革命的段落著力最深。 畢竟是這麼一個獨特的國家,梁東屏說。軍政府統治下的緬甸堪比北韓,可說是世上數一數二的流氓國家。雖然軍隊打仗效能低落(當時遇到內亂,還得靠國民黨政府駐紮當地的泰北孤軍平亂。),但聚斂錢財欺壓百姓倒是一流。而以佛教立國的緬甸,居民們卻也逆來順受。 二戰結束以後,緬甸曾和菲律賓同是東南亞最富庶的地方(想當初因為馬來西亞政府強逼,李光耀哭著宣布新加坡獨立之後,試圖振作走的第一步,就是到緬甸和菲律賓觀摩政治運作制度。)但軍政府幾十年下來,富了統治階級,卻窮了百姓。民怨日益積累,以致於1990年原本軍政府認為穩操勝算的「選舉」,被翁山蘇姬率領政黨以八成勝率取得勝選,兵敗如山倒的軍政府以修憲未成拒絕交棒,這一拖就是十多年。翁山蘇姬沒有實權,被軟禁,被恐嚇,唯一能憑藉的,只有當年選舉時尚未兌現的合法統治基礎。 這段期間,軍政府除了威逼利誘壓制反對勢力以外,更戮力歛聚。一時民生所需漲價數倍,真正民不聊生。最後,在緬甸地位尊崇的僧侶們看不下去,挺身而出。雖然緬甸政府為了取得武力鎮壓的正當性,極盡抹黑之能事,但僧侶們實際抗議的方式,竟只是聚會繞行固定路線,然後誦經祈禱解散而已。梁東屏寫道,在緬甸的文化脈絡下,政府打殺僧侶,對緬甸人來說是最為瘋狂可佈的事。拿著攝影機採訪報導的記者也同是政府獵殺對象。一個日本記者在採訪時被直接「處決」,而緬甸的民眾在動盪的時刻,卻仍願意窩藏營救採訪的記者。多麼溫柔的人民,多麼溫柔的「革命」。 而其實,緬甸人民甚至是翁山蘇姬,仍然被軍政府死死吃定。統治連年後,國內民主聲浪日隆。軍政府深諳媒體操作,明修棧道宣布逐步民主,暗渡陳倉的將國產脫手(保證利益賤賣給親族朋友)。2010年年初,緬甸政府高調宣布將於年底釋放翁山蘇姬。全球媒體歡騰一時。卻沒人注意到,這只是翁山蘇姬原本的刑期屆滿而已。 更重要的是,緬甸政府此前宣布,1990年的選舉結果無效,2010年中重新舉辦大選,界定統治的合法權力。從此,翁山蘇姬對軍政府的莫大威脅全失。也因為國家經濟命脈的轉移早已完成,政權轉移對軍政府既得...

春天來了

三月二號。 回到家,天都黑了。信箱鼓鼓的。訂的幾本雜誌準時寄來,加上附近賣場的DM、帳單,滿手的郵包。甫進門,那隻在棉被上肆意便溺的貓若無其事地上前迎接、撒嬌、問好。關上門,悶住街上的車聲。書架那盞燈昏黃亮著,客廳那株黃椰子被門帶上的風引得搖晃未止。房裡有綠意,安安靜靜。春天來了。滿足地深吸一口氣…… 馬的空氣瀰漫的是尿了一整床的貓騷。急忙換洗除味。剝除床單換去枕套被套,大手筆清理,晾洗灑掃忙了個把鐘頭,這才姍姍盥洗。 臨睡前拆了雜誌包裹,一翻開是卡謬那篇鼠疫新譯。想起《全境擴散》病毒不斷變異四處竄流的劇情。路邊燈光透窗而入,慘白色的。再拆一個包裹轉換心情。信裡跳出一本獨立Zine,書名浮水壓印,兩篇人物專訪都是驚喜,心思飛離了台北。想起下午轉貼一篇專訪,留言說:「我很喜歡我們這個愚人世代。」 夜很深了,Rachael Yamagata透過iTunes慢慢唱著。頂樓的陽台,蠟燭剩下一半。整條巷子睡了,全都暗了下來。街道的影子隨著蠟燭微弱的火光搖搖晃晃。 就寢前最後一根煙,就著燭火點燃。深深吞吐一口。風把煙霧捲上了天。天空的雲很淡。安安靜靜的。 春天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