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該指責的就是知識份子的逃避;所謂逃避就是轉離明知是正確的,困難的、有 原則的立場,而決定不予採取。 -- Edward W. Said 知識份子論 不用核戰,很快的,大自然就會替我們將末日時鍾撥向十二點整。高爾用令人震撼的數據和圖片,一次次敲擊著我們原本的觀念,迫使我們睜開眼睛來面對事實。他極具感染力的聲線,流露出一種急迫:大家怎麼還在睡呢?他催促著說,醒醒,醒醒! 我們真的就這麼醒了。 一個朋友在電影院裡面看到哭,她說當她看到那一幀幀驚人的圖片時,眼淚就不自覺地流出來。同樣面對著這些震撼,我則是在戲院裡翻騰澎湃著。影片進行到一半,便有點按捺不住,想馬上作些什麼,卻徬徨的只能怔怔坐在戲院椅子上。看完電影油然而生一種使命感,而因為知道在瞭解狀況後卻不作反應的,跟拒絕相信的人一樣,所以在當下,竟也隱隱帶了點罪惡感。 我們要做什麼?能做什麼?該怎麼做?成了我看完這部電影以後一直浮現的問題。 很快地,我給自己找了個答案。 不過答案是什麼?為什麼會這樣想?做了什麼?且容我以後再說,我想先談談因為這部電影而起的另一種領悟。 澎湃結束後,我試著從另一面思考這部電影。 通常,人們選擇忽略某種真實,一來是因為好逸惡勞的天性,二來是基於對自己判斷能力的自信。於是,當其他人抱持著與自己不同的觀點,變成了對自己的挑戰,挑戰的不只是人類懶惰的天性,還有人們的自尊。 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是很難的。因此我開始對高爾的說服策略感到興趣盎然。之前在 博客思聽 花了三十分鍾讀了一本書:( 改變想法的藝術 ),作者霍華德.嘉納指出,要想改變人們的想法,一共有七種方法。我一邊回顧著這些方法,也一邊回想我是怎樣被說服的。 霍華德.嘉納說,前兩項是「邏輯思維」與「提出調查研究數據」 這兩項看似相似,其實在本質上是互相矛盾的。嚴謹的邏輯思考,理性的分析,仔細的權衡,是屬於個人思辨的結晶。然而人天生就是群居從俗的動物,選擇去相信其他人也相信的,會比較安心。所以在進行說服時提出研究統計數據,不管這數據嚴謹的程度為何,都有助於增加說服對方的機會。 三是「切身共鳴」 或許人也天生是個感情的動物。一般來說,人們也會「憑感覺」來判斷事情的是非。只要認為你我是同一國,或是覺得彼此的際遇相似,就比較可能會認同對方的說法。於是紀錄片導演在高爾的演講裡很巧妙地嵌入了他為人父、為人子、受教於人、成功、失敗等經歷,將高爾的形象...